仰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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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6/3 19:4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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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降落在曼德勒国际机场,热浪迎面而来。我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热。

等在外边的司机穿着长长的“隆基”,黝黑的脸庞,灿烂的笑容,对于炎热他们早习以为常。

就像我慢慢接受缅甸女人在脸上涂抹“特纳卡”一样,对于“隆基”的接受也是慢慢的。旅行的过程也是如此,逐渐了解的一个地方,尽然在多年后想起,还是那样怀念。

这是十年前的一次缅甸旅行,也是我唯一一次去了缅甸。

|曼德勒—敏贡—乌本桥—眉谬——昔卜|我躲避了白天的炎热,直到太阳失去温度才愿意离开有空调的房间。闲逛到一处市场,小贩们正在摆开货品,看来这是一个夜市。在一个交叉路口,我看到一家写着中文的小店——新荣面馆。店主大叔就坐在门口,见我们便热情的招呼。大叔是第三dai代的缅籍华裔,生在这里,长在这里,是地地道道的缅甸人。可如今年岁,大叔却开始学习汉语,并想着“一定要回去祖上的地方看看”。他继承祖上的小店已经三十年。要追溯祖上来缅甸的时间,已是一百多年前了。曼德勒皇宫,是城市的中心,好像走在哪里都能看到它的围墙。墙外有护城河,墙里的世界我一无所知。一直到最后,我都没有进入皇宫参观。但是我爬上了曼德勒山,冒着炎热的太阳,赤脚踩在发烫的石板上。年前,佛祖来到这里,指着山下的平原,预言未来“这里将有一座伟大的城市出现!”这就是我眼前的曼德勒。俯瞰这座伟大城市,值得我一步步走过级台阶。我在伊洛瓦底江边,找了艘小船,它可以载我去对面的敏贡古城。小船是逆流而上的,开始我还在怀疑它是否能穿越伊洛瓦底江的激流。四十分钟后,它把我送到了对岸。敏贡有座号称“世界最大的佛塔”。它是残破的,只存留着基座。但这不影响我们的想象,这基座已足够大了。这里还有一些新建的寺院,银白色的,在阳光下晃眼。走了一圈,感觉自己被晒黑了一圈。就开始怀念来时木船甲板的江风。我在码头找到了小伙子,跟他上船。叮嘱他能否开得慢点,多享受一下这江面的清凉。我还在一个傍晚,坐着突突车去了著名的乌本桥。只是那天的日落没有那么震撼,云层有些厚,但足够凉爽。我反复的在柚木桥上走了几遍,双手抚着木桩端详,来往的人都会对你微笑。年轻的孩子会主动过来拍照。那些真诚的,善意的,一眼就得以分辨。逃离曼德勒的炎热,我们坐了2小时的车,来到眉谬(PwinOoLwin)。海拔升到了一千米,气候变得凉爽。这是座充满殖民风格的小城,英伦时期的马车还在街上奔跑。我的目标实际是去昔卜(Hispow),来眉谬是为了不坐那么长时间的火车。曼德勒到昔卜的火车大约12小时,而从眉谬出发只需要6小时。乘坐又慢又破的火车去昔卜,那一定只有一个原因——GokteikGorge峡谷上的大桥。它离地余米,建于年,至今从未修缮(也无法修缮),是铁路建造史的奇迹。昔卜是禅邦末代土司苏甲盛的领地,在60年代的军事*变中他离奇失踪,至今没有音信。她的奥地利妻子萨金特不愿睹物思人,也再未回过昔卜。无人看管的王宫掩藏在杂乱的树林中,看管的大姐为我们细细讲解禅王的故事。我临走前捐了些钱,并不为了谁,只是感触和平的珍贵。傍晚,我和旅馆的几个以色列人,徒步去了SunsetHill。落日晕染了小镇,炊烟升起,田野祥和。我们借着余晖,抓紧下山返回。旅馆老板告知,由于我们的身份而无法进入腊戍(Lashio)。于是便决定乘车去茵莱湖。|茵莱湖—ShewInnThein—蒲甘|去茵莱湖的客车基本都是夜间的,冷气很足,一度让我以为茵莱湖的海拔是不是很高。等伴着天明下了车,才确定这里是炎热的夏季。守在外边的小伙见到我俩,就开始了穷追不舍的追踪。他是为了让我们乘坐他的船游览茵莱湖。我们背着大包一家家的寻找住宿,小伙子一直没放弃。反倒中途还帮了不少翻译的忙。小伙给出的价格非常合理,在我们敲定住宿的那一刻,也就确定了第二天乘坐他的船。茵莱小镇,就像是河道两侧的码头,任何一个台阶都可以上船。我们居住的旅馆有高高的台子,我们坐在上边喝咖啡,长长的木船撞上摩托马达,快速的在脚下穿梭。我们到像是监工一样。过足了瘾。在茵莱湖,每个船家都是操控的好手,再小的缝隙他们都能穿过。第二天小伙子带我们去了一个水上市场,当我看到湖面密密麻麻的木船。我恨不得给每个船家都颁奖状。我享受在船上飞驰的感觉,迎面的风吹得很爽。但是坐久了也会晕。小伙子带我们去了一个神秘的佛教遗迹——ShewInnThein。这是一个既像蒲甘又像吴哥的地方。无数的佛塔丛林一般密布在山丘间,那些高大的,破碎的,荒芜的,都像是时间给我们的答案。是关于信仰的。缅甸是一个佛教国家,虽然他们也受到南亚穆斯林文化的侵袭,但是依然坚守传统。

从文化版图上看,如果没有缅甸,东南亚地区恐怕早已穆斯林化了。仅从这点上说,缅甸都是值得尊敬的。

茵莱湖上种满西红柿田,人们用脚划船穿梭其间。辛勤的劳作,或许换不了多少钱,所以年轻人宁愿在车站守着我们这些游客。茵莱湖的传统千年未断,人们的信仰与生活都在湖上。用双脚划动的木船可以撑起一切。人们的生活不够富裕,但人们的精神足够富足。我看到孩子在路边愉快的玩耍时,竟是无法想象的欢乐。我在茵莱湖短住了几日,早已忘记了在湖上玩耍的快乐,我看到了更多本地人的生活。对于这里的人,好像那艘木船更加重要。我决定去蒲甘了。要不是这么重要的目的地的吸引,我可能会在茵莱湖继续住下去。那是万千佛塔聚集的平原,自然对我吸引力巨大。

我乘坐夜晚的长途巴士出发,伴着第一缕照耀塔尖的阳光抵达。

这个平原炙热,只有稀疏的树木,很有非洲稀树草原的样子。那些佛塔矗立在那儿,已经一千年了。早和这土地融在一起。我们租了一辆自行车,是的,是自行车。骑行在沙土混合的田野。阻力有些大。树木的遮挡,目之所及,只能见到临近的几处佛塔。爬上高处,才知道这平原的伟大。公元年,蒲甘王朝建立。四百余年的辉煌就此开始。阿奴律陀是蒲甘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,他完成了缅甸历史上的第一次统一。上部座佛教(南传佛教)成为国教,那些高大佛塔在这一时期被大量修建。公元年,蒲甘王朝最后一任正式国王那罗梯诃波即位。他是一位暴君,横征暴敛,民怨四起。甚至自大的对北方帝王忽必烈置之不顾。公元年,元军自云南直逼蒲甘,兵破都城,王国陨灭,其后的几任国王在元朝之下苟延残喘的当了近年傀儡。至年,完全消失。

我面前的佛塔之林,任谁都无法计算数量。它们随着云朵出现在平原,也随着云朵消失在空中。

在史学家眼中,它们是证明蒲甘王朝的珍贵遗迹。但在蒲甘人心中,它们只是日常生活中的陪伴而已。我一次次爬上高塔,希望能看到更加全面的景象,那是个没有无人机的时代。你看到的,就是双眼看到的。你感受到的,就是你看到的。无可替代。平原的温度可以达到40度,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,竟发现我可能已无法把自行车骑回镇上了。于是我们就在佛塔睡了一觉。那可能是穿梭时光的一觉,平原上的,是战争的厮杀,是和平的祥和,是珍贵的信仰。那些伴随着风,吹进身体。我感受到了。|无聊维桑——人间仰光——神圣大金石|我去了维桑,只是想要享受一下孟加拉湾的大海。但我却遇到了台风。来接站的小伙,骑着摩托车把我带到山顶的酒店。茅草屋式的独栋,便宜的惊人。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季节,维桑的人并不多。我们如果不在酒店里吃,就需要去到几公里外的镇上吃。而问题是,酒店里并没有吃的。酒店的管家小哥,成为我们的食物投递员。他去买饭的时候,顺道给我们带点。而闲着的时候,我们在周边的树林捡了不少椰子。维桑海滩,佛塔建在岸上的巨大礁石上。我想,无论多大的潮汐,它都会永远矗立。一座小岛距离海岸只有一百米,但你需要蹚水过去。据说那岛上有神秘的庙宇。台风临近,海浪汹涌,面对齐胸的深度,我没有勇气前行。于是在傍晚有夕阳的时候,我在海滩跳跃,希望能取悦神灵。镇上有一家小店,除了贩卖本地人嚼在嘴里类似香烟的叶子外,还有几个芒果摆在筐里。我以超低的价格把它们带回酒店。那个夜晚,芒果的香甜出乎意料,我甚至有冲动赶紧去找老板多买几个。那味道真是久久难忘啊,直至今日我都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芒果。在维桑度过了无聊的三天,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趟过海水走上小岛。|仰光—茵雅湖—大金石—仰光|趁着雨水停歇,我们回了仰光。茵雅湖畔,树木葱郁,年轻人聚集在此,他们该是这个国家最有想法的一代人了。我看到了他们的活力,聚在一起用英文交谈,很像我们大学时代的“英语角”。我也看到了他们的自由,男孩拉着女孩的手,可以表达心中的爱慕。

而我要去寻找的,是昂山素季的住宅。

她领导的缅甸全国民主联盟(NLD)是缅甸最大的反对*。我去缅甸的时候,NLD还没有赢得大选。

而现在的NLD及领导者昂山素季是缅甸的实际执*者(从年全面赢得大选,到年担任国务资*至今),虽然她此刻还被军方扣押在内比都。我反复对比谷歌,终于绕过条条警戒线,成功来到昂山素季家门口。NLD的旗子挂在门前,小径两侧干干净净的种着花草,这份清雅像极了这个看似瘦弱实则刚坚无比的女人。当然,这是我能抵达的最后地点了。警卫没有驱赶我已经很给面子了。我对着房屋鞠躬,不为表达观点,只为爱与自由!台风最后的尾巴扫过仰光,一场急雨降临。我正迷失在仰光的老城里。生活区中交杂着古老的殖民建筑,映衬着生机勃勃的仰光。夹缝中生活的人们仿佛都预知了未来。走在街上,随时都会有个年轻人跳出来要和你练习英文并不断打探你的国家。无可否认,这是个充满希望的国家,因为这里的人,他们积极、乐观、努力,并且善良。大雨的积水迅速灌满街道,但在雨停的那一刹那,人们迅速就蹚水前行,好像不能有一秒钟耽搁。我穿着拖鞋,跟着人群,蹚着浑水。那种快乐,漫游在全身。

仰光的大金塔,是这个国家的象征。

相传大金塔建于释伽牟尼时代,两位虔诚的信徒在印度从释伽牟尼手中接过八根佛发。他们历尽艰辛回到缅甸,并将佛发献给国王。于是,大金塔在国王的督导下建设起来。后来的国王和民众,不断的为大金塔添加金子。最初的它只有20米,如今它高达米。我清晰的记得,我在缅甸旅行期间,几乎没有网络(那时国内已经进入了微博时代)。而大金塔内部,则提供免费的wifi,虽然速度很慢,也几乎连不上。但我还是与本地的年轻人一样,端坐在佛塔下,不断的努力尝试。当我们不断的尝试最终也毫无结果后,再面对金碧辉煌的佛塔,心中觉得还是信仰更靠谱,它或许更能填补这无聊与虚无。大金塔太过于辉煌了,在略显暗淡的仰光夜晚,它几乎可以照亮整座城市,甚至整个国家。人们环绕着佛塔,一圈一圈。人们进入了佛堂,一间一间。我与人们擦肩而过,相视而笑,我知道我们还会相见。缅甸最后一站,我选择了很少有人会去的大金石。我环绕着苏雷塔走了几圈,也没有找到人们所说的售票点。一位大叔看出我的焦虑,主动过来询问。得知情况,主动带我找到了售票点,并购买了车票。我付款后,准备致谢的时候,大叔已经悄悄离开。仰光的天气很好,台风过后的天空澄净透彻。第二天,我早早的来到车站。我拿着一张手写的车票,上边是完全不认识的豆豆文。我怕我找不到车,在一次次确认后,我终于上了车。我买了些零食,送给每一个帮助过我的人。我坐上了一辆非常非常local的巴士,它的年龄一定远远超过我。它来自日本的捐赠,方向盘在另一侧。车子开往斋托。缅甸的国土在这里变得狭长,马路离海岸很近,农田隔在公路与大海之间。萨尔温江从远处而来,它的上游是我国的怒江。我曾游历过那里,深深的峡谷壮观无比。沿途都算是萨尔温江宽阔的入海口三角洲,肥沃,湿润。天空飘起了小雨,或许是来自水汽的充盈。我陶醉在田野的气息中,在摇晃的巴士上睡了一觉又一觉。天近乎傍晚,车子终于抵达斋托,小雨并没有停歇。我们浑身都被淋湿。小镇上有家旅馆,在LP上备受好评。没有犹豫,径直而去。老板幽默又热情,帮我们烤火,加被子,并告知游览大金石的信息。斋托是个繁忙的充满农业气息的小镇,人们在街头售卖各种农作物。而这里也是缅甸最重要的佛教圣地之一,来朝拜的人与本地农民一眼便可分辨。旅馆来了一个中国女孩,她是从泰国的美索口岸过到缅甸的。我第一次听说可以这样来到缅甸,我对她很敬佩。她并不打算去大金石,而是要赶到仰光去。我们在纸张上留下QQ号码后分离,可惜这张纸在旅途中丢失,我再没法找到她。

朝拜大金石,是次奇趣的旅行。

雨一直没有停,淅淅沥沥,浑身湿漉漉。上山的乘客被安排在一辆大卡车的斗里,一排排的木板就是凳子。半蹲半坐的姿势,由于风大,人们都匍匐着。我终于见到了大金石,它神奇的立在山崖上。据说它已经在这里年了,金色的巨石上有座金色的佛塔,里边藏有佛祖的头发。或许就是那根佛法的重量,才平衡了这本不该出现的景色。还有一种说法,这巨石是目犍连尊者放置于此的,因为他有“神通第一”的功法。人们在虔诚的朝拜,朝拜的是自然的神奇,还是信仰的神奇?我随着人们在朝拜,朝拜的又是什么?斋托的细雨,一刻未停。我只能待在旅馆里,没有计划再去街上走走。但我知道我会回来,再一次的朝拜大金石。又一次跨越湿润的三角洲,我回到了仰光。这里依旧仰光明媚。我买了两天后飞印度尼西亚的机票,要去巴厘岛弥补在孟加拉湾的遗憾。飞机是在早上起飞的,为了节省一晚的住宿,我决定去住机场。至少那里会有空调。但是我失算了,因为我无论如何也计算不出一个国家最大城市(曾经首都)的国际机场,在晚间会关闭。无处可去,只能在候机楼外的座椅上等待。我们遇到了SW,在新加坡工作的湖南女孩,因为她和我们有一样的想法。SW帮了我们一个大忙。因为我们没有购买行李票,值机柜台拒不放行。SW帮我们分担了行李的重量,才得以登上飞机。感谢仰光机场的wifi,我们互加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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