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雪山,大部分人脑海中浮现的可能是富士山或者阿尔卑斯山。但是在热带国家缅甸,也有终年冰雪皑皑的山脉,那就是位于克钦邦葡萄县的哈卡波拉兹雪山,这座雪山以缅甸传奇帝王命名,屹立在喜马拉雅山脉东部延伸地带,是名副其实的东南亚最高峰(海拔米)。因为是亚洲最后几块尚未规模开发的自然景观之一,哈卡波拉兹雪山正日益成为全球登山爱好者的胜地(如图)。
仰光是伊洛瓦底江的入海口,而葡萄县是中缅边境的县城,二者一南一北,我们从仰光出发,经停曼德勒市到达葡萄县机场。葡萄县是一个民族杂居、文化多元的小城,这里生活着傈僳族等部落民族。因为远离城市的喧嚣,再加上交通闭塞,这里还保留着一百年来最淳朴的风俗习惯。受到美国传教士在19世纪早期的布道,本地人大多信奉基督教。
瞻仰哈卡波拉兹雪山有两种方式:第一种是住在本地唯一的高端观景独栋小屋,每个小屋有完备的住宿条件以及独立卫生间,甚至还有个小园子,从小屋的窗户能看到远处的雪水融流(马拉施帝河)以及绵延不绝的雪盖群山。第二种最简单:戴上墨镜,穿上棉服,一步一个脚印地去接近她。因为山体地形复杂,气候恶劣,我们不敢奢望登顶。一位日本著名的登山者曾经两次登顶珠穆朗玛峰,却称哈卡波拉兹雪山是“世界上最难也是最危险的山峰之一”。
从村庄租车蜿蜒而上,山脚下是热带丛林。这里有着最多样性的动植物资源,甚至有传说中的黑色兰花。当然对于登山者来说,这并不都是好消息,因为还有多种毒蛇在阴暗潮湿处躲藏。遮云盖日的植物下,我们扶着树枝缓慢前行,前方并不是都有现成的道路,所以在披荆斩棘的路上衣服也剐破不少。但是周围一切都是安静的,偶尔能听到一些鸟叫声,有时候扒开树丛还能看到色彩奇异的鸟儿。看到陌生人就飞走了,当然对于他们来讲,我们才是宁静生活的非法闯入者。
越过植被,不知道走了多少路。身边的植被明显比之前矮小了很多,有种拨云见日、柳暗花明的空旷之美。这时路面相对坚硬,走路速度也快了一些。我们找到一块空旷的地方,躺在草中,满目湛蓝。渐行若干英里,我们的双足踏上了坚硬的布满黄褐色石头的区域。远处云雾萦绕的高耸入云的山脉屹立在前,这就是我们心心念念的哈卡波拉兹雪山!所幸天气晴朗,我们能够以最大清晰度看清她的真容。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色彩对比强烈且绵延悠长的画卷,近在眼前海拔最低的是碧绿的植被,这部分比例略少,但算是整个画卷的基色,再稍远一些便是光秃秃的略显黑褐色的山体,我们想象中应该会有雪豹之类的稀罕物,但是很遗憾没有找到,山体上因为远处的雾气显得隐隐略动。我们昂起头便看到最主角,人类攀登的极限挑战,也就是雪盖覆盖的地区,在这里并没有像富士山一样温柔以待的浪漫,能见到的就是直插云霄的白剑。略低于山顶的云海使得这些山峰仙气十足,同时也使它们不怒而威。只有世界上最勇敢的登山者才敢于挑战。
葡萄县是中国、印度和缅甸的交界地带,是一片世外桃源。年前,庄士敦离开北京后曾游历到缅甸,写下游记《从北京到曼德勒》。对很多人来说,大云南文化圈(包括缅甸、中国云南和泰国)都会是心中永远的香格里拉。